第四百四十八章：本宮賞你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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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霓。”她說，“煙花的生命這麽短暫，她不遺憾麽？”
“生命的意義，不是用時間長短來形容的。”雲星霓說，“人有人的壽命，煙花也有煙花的壽命，巖石也有巖石的壽命。”
他走到她身後，顫抖著伸出手抱住她，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，“絢爛過後，便是生命最美的時候。它們肯定不會後悔。”
“煙花的壽命與人的壽命比起來只是一瞬。但同樣的，人的壽命跟巖石的壽命相比，也不過彈指一揮間。”
“只要不後悔，這一生就不會有遺憾。”
塗山姝心中微動，卻沒有掙脫開他，“那，你有遺憾嗎？”
“有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傷害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轉過頭，聞著那久違的味道，“我這個人一向小心眼，還記仇，又敏感，還愛胡思亂想，你對我做過什麽，我都會記得。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他說，“這半年來，無時無刻不在想你。”
“胡說。”塗山姝冷哼了兩聲，“既然想我，為什麽不給我寫信？或者回來看我一眼？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雲大將軍也會慫？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手臂收緊，“我也沒資格。”
“當初，不顧你的意願占有你，給你留下陰影。我很自責。”他說，“所以，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模樣，我覺得，我沒資格。”
“誰？”
“你不是選擇了他麽？”雲星霓的聲音中滿是受傷，“比起我，他更溫柔，也沒那麽多黑歷史。你選擇他也無可厚非。”
“啥玩意？”
“柳非月。”雲星霓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，“我看到了，鹿鳴宴那晚，我看到你們兩個……”
“啥？”塗山姝額角跳得一楞一楞的。
鹿鳴宴那邊，她跟柳非月？
她跟柳非月幹嘛了？
那天……
“啊。”塗山姝突然想起來，那天柳非月那個神經病突然點了她的穴道，將她按在石桌上，然後解開了她的衣服讓她曬了曬月亮。
“你，看見了？”她嘴角抽搐地厲害。
當時就覺得不對勁，柳非月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
突然變成那樣，不符合他的一貫畫風。
現在想來，那件事是擺明了讓雲星霓來誤會的。
“那什麽……”她有些無奈，“你看到的，並不一定是真的，也可能是被騙了。”
“被騙了？”雲星霓挑眉。
“那天，他，可能是故意氣你的。”塗山姝咳嗽了兩聲。
柳非月這混賬，也是看多了宮鬥的小戲本，竟想出這麽一損招來。
怪不得雲星霓的表現那麽奇怪，原來，竟是這樣。
“你愛信不信。”她說，“反正，就是這樣。”
雲星霓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當初，秦佩玖讓他下去檢查一下，他心灰意冷一走了之，竟是他誤會了。
“千凝。”
“十兩銀子。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
“先給我十兩銀子再想我。”她伸出手，“價格公道，童叟無欺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咬住她的手指尖，“十兩。”
塗山姝抽了抽嘴角，“你，莫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吧？”
雲星霓但笑不語。
他緊緊地抱住她，“要來了。”
“什麽……”
塗山姝的話還沒說完，便聽到此起彼伏的煙花聲。
夜空中，各種各樣的煙花綻放，如花樹散落，漫天光彩。
“真好看。”
“是啊，真好看。”雲星霓湊到她耳邊，“煙花大會與篝火一起，很熱鬧。等煙花放完了，便是宴席。再就是守歲。”
“千凝，今夜，跟我一起守歲如何？”
塗山姝耳根發紅，“我困得厲害，要早睡早起，做個美美的小仙女。”
“現在就很美了。”他抓住她的手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。”
“我很開心，也很擔心。千凝，我好想好好責備責備你，但……”他說，“謝謝。”
這女人，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。
只身深入雪原，就算是他也不敢那麽做。
這女人不僅做到了，還救了他們。
“千凝……”
“好多流星……”塗山姝突然跳起來，她瞪大眼睛，“星霓，好多流星，這裏為什麽這麽多流星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額角抽搐了兩下，“你見過那麽慢的流星麽？”
“那是孔明燈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也跟著嘴角抽搐，“那，為什麽這麽多孔明燈？”
“過節期間點孔明燈來祈福許願，聽說很靈驗。”雲星霓攥緊她的手，“手這麽涼。”
他說著，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。
“我也不太冷，就是手腳冰涼，還有點肚子疼。”塗山姝說，“沒事的。”
她摸著肚子，“我有點餓了。”
雲星霓帶著她下樓吃東西。
城主府大開宴會，宴席擺了許多，從裏到外，足足有幾百桌。
“翻雪城的手筆挺大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沒有受傷的將士已經回到了十二洲，傷員和行動不便的還留在這邊。”
“嗯。”塗山姝瞇著眼睛，尋了好久也沒尋到塗山栩的影子。
“你哥哥也已經回到了十二洲，雲斷他們也回去了。”雲星霓說，“千凝，我，想將你哥哥提拔一下。”
塗山姝楞了楞。
她想起老太爺說過的那些話，塗山家還是染指了兵權。
只是比前世提早了一些。
她微微嘆了口氣，“他現在是你軍中的人，都是你說了算，不用跟我商量。”
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，喝了兩口湯。
時辰已經不早了，外面燃起了鞭炮聲，此起彼伏，家家戶戶都在燃放煙花爆竹。
爆竹聲持續了大概一刻鐘，便有丫鬟們端來了餃子。
“哇，不知不覺，都這個時候了？”塗山姝看著那白白胖胖的餃子，雙手合十。
在京州城，是要到子時才下餃子的。
守歲，吃了餃子才算長大一歲。
吃餃子之前，一定要先許願。
“許的什麽願？”雲星霓問。
“願望說出來不就不靈了麽？”塗山姝夾起一個餃子，笑容狡黠，“來，張嘴，本宮賞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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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命的意義，不是用時間長短來形容的。”雲星霓說，“人有人的壽命，煙花也有煙花的壽命，巖石也有巖石的壽命。”
他走到她身後，顫抖著伸出手抱住她，將下巴放在她肩膀上，“絢爛過後，便是生命最美的時候。它們肯定不會後悔。”
“煙花的壽命與人的壽命比起來只是一瞬。但同樣的，人的壽命跟巖石的壽命相比，也不過彈指一揮間。”
“只要不後悔，這一生就不會有遺憾。”
塗山姝心中微動，卻沒有掙脫開他，“那，你有遺憾嗎？”
“有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傷害了你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轉過頭，聞著那久違的味道，“我這個人一向小心眼，還記仇，又敏感，還愛胡思亂想，你對我做過什麽，我都會記得。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笑了笑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他說，“這半年來，無時無刻不在想你。”
“胡說。”塗山姝冷哼了兩聲，“既然想我，為什麽不給我寫信？或者回來看我一眼？”
“我不敢。”
“雲大將軍也會慫？”
“嗯。”雲星霓手臂收緊，“我也沒資格。”
“當初，不顧你的意願占有你，給你留下陰影。我很自責。”他說，“所以，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的模樣，我覺得，我沒資格。”
“誰？”
“你不是選擇了他麽？”雲星霓的聲音中滿是受傷，“比起我，他更溫柔，也沒那麽多黑歷史。你選擇他也無可厚非。”
“啥玩意？”
“柳非月。”雲星霓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，“我看到了，鹿鳴宴那晚，我看到你們兩個……”
“啥？”塗山姝額角跳得一楞一楞的。
鹿鳴宴那邊，她跟柳非月？
她跟柳非月幹嘛了？
那天……
“啊。”塗山姝突然想起來，那天柳非月那個神經病突然點了她的穴道，將她按在石桌上，然後解開了她的衣服讓她曬了曬月亮。
“你，看見了？”她嘴角抽搐地厲害。
當時就覺得不對勁，柳非月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
突然變成那樣，不符合他的一貫畫風。
現在想來，那件事是擺明了讓雲星霓來誤會的。
“那什麽……”她有些無奈，“你看到的，並不一定是真的，也可能是被騙了。”
“被騙了？”雲星霓挑眉。
“那天，他，可能是故意氣你的。”塗山姝咳嗽了兩聲。
柳非月這混賬，也是看多了宮鬥的小戲本，竟想出這麽一損招來。
怪不得雲星霓的表現那麽奇怪，原來，竟是這樣。
“你愛信不信。”她說，“反正，就是這樣。”
雲星霓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。
當初，秦佩玖讓他下去檢查一下，他心灰意冷一走了之，竟是他誤會了。
“千凝。”
“十兩銀子。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
“先給我十兩銀子再想我。”她伸出手，“價格公道，童叟無欺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咬住她的手指尖，“十兩。”
塗山姝抽了抽嘴角，“你，莫不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吧？”
雲星霓但笑不語。
他緊緊地抱住她，“要來了。”
“什麽……”
塗山姝的話還沒說完，便聽到此起彼伏的煙花聲。
夜空中，各種各樣的煙花綻放，如花樹散落，漫天光彩。
“真好看。”
“是啊，真好看。”雲星霓湊到她耳邊，“煙花大會與篝火一起，很熱鬧。等煙花放完了，便是宴席。再就是守歲。”
“千凝，今夜，跟我一起守歲如何？”
塗山姝耳根發紅，“我困得厲害，要早睡早起，做個美美的小仙女。”
“現在就很美了。”他抓住她的手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“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。”
“我很開心，也很擔心。千凝，我好想好好責備責備你，但……”他說，“謝謝。”
這女人，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。
只身深入雪原，就算是他也不敢那麽做。
這女人不僅做到了，還救了他們。
“千凝……”
“好多流星……”塗山姝突然跳起來，她瞪大眼睛，“星霓，好多流星，這裏為什麽這麽多流星。”
“……”雲星霓額角抽搐了兩下，“你見過那麽慢的流星麽？”
“那是孔明燈。”
“……”塗山姝也跟著嘴角抽搐，“那，為什麽這麽多孔明燈？”
“過節期間點孔明燈來祈福許願，聽說很靈驗。”雲星霓攥緊她的手，“手這麽涼。”
他說著，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。
“我也不太冷，就是手腳冰涼，還有點肚子疼。”塗山姝說，“沒事的。”
她摸著肚子，“我有點餓了。”
雲星霓帶著她下樓吃東西。
城主府大開宴會，宴席擺了許多，從裏到外，足足有幾百桌。
“翻雪城的手筆挺大。”雲星霓說，“沒有受傷的將士已經回到了十二洲，傷員和行動不便的還留在這邊。”
“嗯。”塗山姝瞇著眼睛，尋了好久也沒尋到塗山栩的影子。
“你哥哥也已經回到了十二洲，雲斷他們也回去了。”雲星霓說，“千凝，我，想將你哥哥提拔一下。”
塗山姝楞了楞。
她想起老太爺說過的那些話，塗山家還是染指了兵權。
只是比前世提早了一些。
她微微嘆了口氣，“他現在是你軍中的人，都是你說了算，不用跟我商量。”
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，喝了兩口湯。
時辰已經不早了，外面燃起了鞭炮聲，此起彼伏，家家戶戶都在燃放煙花爆竹。
爆竹聲持續了大概一刻鐘，便有丫鬟們端來了餃子。
“哇，不知不覺，都這個時候了？”塗山姝看著那白白胖胖的餃子，雙手合十。
在京州城，是要到子時才下餃子的。
守歲，吃了餃子才算長大一歲。
吃餃子之前，一定要先許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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